好巧不巧，在市集上遇到妮妮一家，俩小孩高兴坏了，一人抱住一个就不撒手，最后在他们强烈要求下，妮妮爸妈再次发出共进晚餐的邀请。

那晚祝菁宜兴致不错，喝酒没有节制，一杯接着一杯，司崇羽没拦着，她想喝就喝吧，高兴就好。

散场后没叫司机，他直接把人扛到背上，外面雪积得厚，一步步踩下去，留了很深一串脚印。

夜晚的蓝调时刻，是挪威冬日独有的浪漫，两道身影行走在雪地里，头发渐渐被雪染白，好似一直走下去的话，便能到时间的尽头。

祝菁宜半醉不醉，此刻她毫无防备，发红的脸贴着他脖颈，像只猫亲昵窝在主人身边。

“司崇羽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你不好奇那些天我在哪儿吗？”

这会儿酒劲上头了，憋了挺久的话再也忍不住，然而祝菁宜不知道，陈苛昱那张嘴根本管不住。那天肚子被捅后第一时间打给司崇羽，人半死不活的，声音飘得很，说自己被她捅了，有点炫耀的意思，又有点不服气，本来是他养的猫，现在跟他不亲了，一心想着那个半路杀出来的坏狗，可把他气惨了。

被骂坏狗的人听完一句没说，咔地把电话挂了。他知道陈苛昱安的什么心，自己不痛快了也要给别人添点堵，他是坏狗，陈苛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
“别跟我说，信不信我把你扔雪里。”

司崇羽吓唬她，故意松手颠了颠，祝菁宜差点仰过去，吓得赶紧抱住他脖子，脑子一转，问他是不是都知道了。

“你生气了？还是吃醋？”

她歪着脑袋打量，司崇羽脸上没什么表情，沉默半天才说了句话，说她怎么不捅深点，把那混球捅个半身不遂才好。

“你是不是很介意？”

她指的是陈苛昱，司崇羽冷哼一声，侧额瞥着她：“你跟他们的事那么多，我介意得过来？”

接下来就像是针对她的批斗大会，他挨个儿细数她的情史。一个陈苛昱，一个纪凛，还有一个孟聿铭，哪个没跟她有过一段，可能还有更多，他不知道而已。

“你弟也算？”

“嘴都亲过，怎么不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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