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没关系。没人说不可以在过河的时候搬走自己脚下的石头,也没人说不可以去荒野丛林里捡香蕉吃。生活不是选a或选b,我们大可以跳出来,扬眉吐气的甩上一个叉,然后告诉生活,你给出的既定答案无聊透顶了。”
“我们都是地球自转下的尘埃而已。——如果没抓住地面飘离了地球怎么办?我问过这样问题。”
许之卿望着下面一个个认真听讲的年轻面孔,露出一抹很浅的笑,这笑里有坏,只有程澈知道。
“那就去太空旅行咯——”
他曾绕过远路,长达十几年的时间,蹉跎无数日夜,走到尽头发现是原点。
“我是说,孩子们别害怕,我走过最荒谬的路,历史如此枯长,总有前辈和我走一样的路,一定有飞出地球去太空旅行的尘埃,无论怎样都不孤单,因为我们不是最新一代,更不是最后一代,薪火相传,绵延不尽。我们前赴后继,看不见的地方伸出援手,支撑着走下去。本来就没意义的东西,因为现在这个时刻你们的倾听而变得有意义,这就是我真正想告诉你们的。”
这样的话不适用所有人,不是所有人都需要这份安慰。总有一个,下面一张张面孔里,总有一个‘许之卿’需要这样的答案。他们落队,孤单,迷茫,然后一位跋山涉水遍体鳞伤的前辈告诉他,你看,不过如此。所以,没关系。
走在校园里,程澈看着脚下的羊肠小路,脑袋里回响的还是礼堂里的话筒传递过来的许之卿的声音。稿子他早看过,今天听着却又是另一种感受。
“在想什么?”许之卿问。
程澈抬起头,阳光从任何缝隙穿梭而下,唯一的介质是尘埃。“要牵手吗?”他问。
许之卿左右瞄,都是人来人往的学生,甚至还有刚才听他演讲的,“会吓到人的”
程澈呼吸沁人的空气,舒服地眯眼,盯着他的眼睛说,“可是我想牵…”
许之卿动摇了,再次左顾右盼,小声问,“会不会带坏孩子们?”
程澈笑了笑没说话。
又走了两步,身侧的手被人牵上,程澈猝不及防的心跳。
“不怕带坏他们?”
“怕。我藏着点,不叫他们看见”
许之卿一面自己什么坏事都没干此地无言三百两的表情,逗得程澈直乐,笑声朗朗,心情大好的样子。
有人望向他们,目光是钦羡的。
到了院子里可以种花的时节,许之卿和程澈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做好,小小花园也有模有样起来,土地有了痕迹,再过些时间,不知要长成什么盛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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